你的嬷,来了!

【初望黎明】第四棒·三流小说

2023供电建军节企划16h·初望黎明·11:00

上一棒@GR多喝热水?(半隐) 

下一棒@咩  

◎素非常无趣且ooc的故事,食我明明是富家子弟却骑小黄车的黯耀xql(什么鬼啊

◎狗血烂俗元素大量出现,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作者文学水平之低下

  

  王黯偶尔会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一天。

  那是一个半阴不晴的阴天。那年他十岁,最大的愿望放在生日蜡烛前也不过是希望明年的生日蛋糕能多点水果,却在那一天人生第一次感到自己交了天大的好运气。

  幸运女神藏在迷雾后冲他微微一笑,雾里看花似的漂亮。于是他就坐上了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的昂贵轿车,顺着盘山路一圈又一圈的离开了孤儿院。

  王黯知道那个坐在车后座的小孩只是看起来平静,那时的他仍带着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带着特有的敏感和不安,会偷偷抬头看坐在前面驾驶位上的人,忍不住想着未来会怎样,又仿佛被自己心里那些幸福幻想吓到了般闭眼和自己说停下不要再想了。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正捧着一把象征着好运的流沙,稍不注意就会从从指缝中溜走,留下他一人从孤儿院那张和三个孩子共享的床上醒来。

  十岁的王黯对那段路的感觉是从一座山上了另一座山,依旧是一圈一圈的盘山路,只有隔着久远时光的王黯知道,他的命运从此和前人生十年再无关联。

  当进入那栋他在梦里也不敢想的别墅时,男孩的大脑已经接近一片空白,他近乎恍惚看到那个带他来到这里的人对着面前的男人微微鞠躬,而那个看起来相当英俊的男人以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疲惫的挥手招来女仆:

  “收拾间屋子,他以后也住在这,现在带他去见二少爷。”

  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时王黯仍不敢相信,他紧紧扣着自己的手心用疼痛提醒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他说的是真的吗?那我可以住在这里了?我是被带来做那位二少爷的玩伴的吗?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冒出,男孩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数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一共五十七步,每一步喜悦都在增长。

  直到他进入那扇门,他看见那个背对着门的男孩转过身,他听到领路的女仆叫他二少爷。

  一瞬间好运气烟消云散,命运劈头盖脸的砸到他脸上,浓雾后的幸运女神挥开雾气,正在咯咯大笑的是命运。

  那是一张和他相似到像是镜像的脸。

  一切事情的源头不过是一个相当狗血的故事,无非是老一辈人恩恩怨怨,他和王耀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弟,只不过都继承了来自母亲的样貌,如今已成为家主的王父也许是突发奇想又或是别的什么,把他这个流落在外的野种找了回来。

  又或者只是为了给他久病的亲生儿子找个玩伴什么的。

  王黯垂着眼睛听女仆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告诉他那些陈年往事。

  这样说来他似乎是应该恨王耀的,两个人明明有着相似的血脉,他自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流落在外当个孤儿,王耀却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有他过去在孤儿院想都不敢想的物质条件。

  他微微阖上了眼:只是他没法恨王耀。

  他做不到把自己对以往生活的怨气发泄到王耀身上,从他第一眼见王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行。

  他那从未见过面的弟弟有着一双过分美好的眼睛。琥珀金的颜色里有着过度洁净的一片天地,在他们对视时不多不少盛了个他,继而泛起了涟漪:王耀微笑了起来,这个瓷做的般的人带着种欣喜的神情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哥哥。”

  从那一刻开始,王黯就知道他无法将任何负面情绪放在王耀身上,那是他的弟弟,血脉将他们的灵魂捆在了一起,他们像两株缠绕着彼此的植物,相交的那一刻就无法再分离,除非断茎撕叶,将自己的一部分生生剜去。

  王黯也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在王家住下了。

  王父其实并未在物质上苛刻王黯半分,他的吃穿用度都是与王耀一致的,他只是很少见他,不过王黯并不在乎,倒是王耀会在每次王父向他许诺什么东西时坚决的替他讨一份。

  王黯私下和王耀说过不用帮他也要一份,王耀在一开始耍赖说明明是父亲就想给我们一样,在被拆穿后拉着他的手撒娇:“好啦,就当我想和哥用一样的嘛。”

  “我们可是兄弟啊。”他如此坚决的说。

  王黯在王耀的眼睛面前选择了退却,他们的眼睛是他们样貌上最大的不同,王耀眼睛的弧度是极温柔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好像装着世界上一切美好之物。

  而他的眼睛则是近乎锐利的,瞳仁处是少见的鲜红色,来孤儿院的志愿者还因此担心过他会不会有白化病。这也是他在孤儿院一直没被收养的原因之一,总有人觉得红色的眼睛不吉利,连带着那张漂亮的脸也令人不快起来。

  “我挺喜欢你的眼睛的啊!”王耀却在这么听他说后仔细端详道。

  当时王黯很不客气的把近乎贴着他的脸观察他眼睛的王耀脸推到一旁,“因为像毛血旺?”

  王耀爱吃辣的,只是肠胃实在撑不住,昨天才因为这事被女仆狠狠骂了好几句。

  “啊呀,”王耀详装惊讶:“你怎么知道。”

  于是王黯就面无表情的去挠王耀的痒痒。

  两个半大少年笑闹着倒在地毯上,女仆恰好进门吓的连忙上前几步:“大少爷!二少爷身子骨弱小心出事!”

  “我没事!”王耀有些恼:“我又不是瓷做的!”王黯却是立刻爬了起来,将王耀拉起来。

  “不至于吧哥。”王耀有些不满,可话虽这么说,当晚洗澡时王黯就就在王耀身上看到了好几处淤青。

  “没事的。”王耀总这么说,但王黯知道他的身体是真的差,王耀常常因为突如其来的各种小病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天半个月,那时候的他总是病殃殃的,只能拉着王黯聊天。

  他们谈论最多的是彼此之间不知道的那十年,王黯就给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又睡不着的王耀讲他在孤儿院遇到过的事,王黯没想到那些他以为枯燥单调的记忆能榨出那么多新鲜事,连下雨天慌不择路从窗口跳进来躲雨的一只老鼠王耀都听的津津有味。

  “好傻哦!”当时王耀兴高采烈的说。

  “你也没好哪去。”王黯没好气的帮他掖了掖被角,那次是王耀突发奇想要自己洗碗结果泼了自己半身水,当晚就发烧感冒了。

  晚春时节屋子里却开着暖气,王黯热的有些出汗,可被子里王耀的身子还是冷似的微微发着抖。王黯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半晌没说话。王耀却哑着嗓子催他继续讲。王黯只好把那些东西压下去,讲着他还没有王耀时的过往,尽量不去想他们的未来。

  王耀和他讲的最多的则是他们共同的母亲,那个将他们的血脉联系到一起的女人。

  王黯对母亲其实没什么印象,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从这一家孤儿院转到另一家,然后在最后一家呆的最久,直到被王父找到。

  但王耀有许多事可以讲,他告诉王黯母亲在他六岁时才因病去世,在那之前他是和母亲住一起的,他说了很多,像是母亲最喜欢的碧蓝色长裙和她最喜欢的歌,又或是她喜欢给王耀读鬼故事当睡前故事。

  王耀说的很详细,像是在脑子将那些细节反反复复回忆过很多遍,王黯看着他因为那些事变得异常明亮的眼睛突然心头一痛:

  女仆告诉过他其实他本来就是交给王家抚养的,他流落在外是因为母亲曾尝试过抢他的抚养权然后与王父离婚,而他因为意外遗失在医院,王耀应该知道这件事,他在与母亲相处时会不会想到自己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所以我从妈妈告诉我后就知道我有一个哥哥了,当时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我哥哥……”王耀说到一半注意到王黯的走神:“哥你有没有在听啊。”隔着他为了不传染王黯特意带上的口罩,王耀的声音总有些闷闷的,王黯却迅速辨认出他现在确实有点不高兴。

  “没有,”王黯看着王耀的眼睛,“我也是从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弟弟了。”

  “好吧。”王耀嘟嘟囔囔的钻到被子底下,声音越发失真:“原谅你一下。”

  时间是件过于奇妙的事物,总是在人毫无察觉得时候一晃而过,将微小的变化瞬间变大。

  在王家的时间其实更像是停滞了,一直不变的下人们,就连上学也因为王耀的身体改成了请人在家教学,只有他们两个人每年都在抽长的身高暗示着时间的变化。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王黯上高中,他们在此期间甚至吵了一架,原因是王耀想让王黯去学校读高中,他在这件事上莫名的固执。

  “我不明白,”王黯几乎是在对王耀吼了,“我们两个一起在家学有什么不好吗?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想让我出去?”

  “哥哥,”王耀的声音则异常冷静而固执,像水里的顽石:“你本来就是健康的,不应该像我这样一直待在家里。”

  “我们不是兄弟吗?就应该在一起。”

  “可是哥哥,”王耀眼中带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兄弟也不应该只拥有彼此啊。”

  他们的争论在这句话前停下了。

  王黯最后还是如王耀所愿去学校了,如同王耀所希望的,他交到了一些朋友。有了自己的社交生活,但他还是每晚回家,和王耀挤在一张床上睡,在他耳边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

  值得庆幸的是王耀的身体也在变好,王黯忍不住想也许这样下去王耀也许总有一天可以痊愈,这样的可能只是光想想就能让他微笑。

  时间依旧过得很快,在学校时间被分成一个又一个四分之三圆,好像数着一节又一节课就能迅速消耗完一天。然后回家见到王耀。

  学校年末总有装面子的晚会要开,某年王黯便因为一张好相貌被推上台当话剧里的一个配角。

  那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角色,一个思念爱人的骑士,王耀却兴致勃勃的要去看,他和下人都吓了一跳,反复劝他不要拿自己身体去冒险。

  可正式演出那天王黯还是在台下看到了王耀,他这些年把头发养长了,肯定是披着头发遮脸,然后套着他的旧校服混进来的,他在台下兴奋的左瞧右瞧,看到他上台就冲他拼命挥手,挥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顶着王黯谴责的眼神吐了下舌,把手放下来安静坐好。

  王黯只好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起台词,眼神却止不住的看向王耀。

  王耀看起来却极认真的听着,像是真沉浸在演出中。

  好在配角的出场时间确实短,王黯几乎是急匆匆的换下衣服跑到观众席,环视一圈却没看到王耀,顿时心头一紧。

  “干嘛呢王不亮。”

  王黯回头看到是艾伦,顿时语气更不好了:“找人。”

  “找你那小女朋友啊?”艾伦神秘兮兮的凑上去,“我可看到她往校门那边去了。”

  王黯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拿下来甩掉:“那是我弟。”

  “扯,”艾伦撇了撇嘴:“你在台上就一直看她,我分明看到她是长发。”

  王黯真心觉得和这人没什么好讲的,直接往校门口跑。

  “喂——”艾伦在后面拉长了声音大喊:“这么急赶着去结婚啊!”

  他这一嗓子唤来了好多人的注意,王黯想给他一拳,却还是只顾着往校门口跑。

  跑到校门口王黯一眼就看见那个身影,王耀又把头发扎起来了,他抱着一捧花,看到他跑来高兴的冲他挥手。

  王黯跑到他面前刚想说话,王耀立马抢先道歉:“对不起嘛哥对不起!我真的很想来!而且你看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独自出门超可怜哦。”

  王黯一如既往的在那双眼睛面前败下阵来,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那束花上:“这花哪来的?”

  “唔,一个女生拜托我帮忙拿的,好像是刚在花店定所以才送来,”王耀抱起那束花递给王黯:“她说要给你,我想着你结束后肯定要来找我,干脆就在这里等你了。”

  “你喜欢你拿着吧。”王黯没接那束花。他拿出了手机:“我打电话叫池姨开车来接我们。”

  “不行不行!”王耀抓住了他的手:“我可是偷跑出来的!”

  王黯皱着眉看他。

  “我们骑小黄车呗!”王耀很兴奋的指了指路旁边的小黄车:“我就是这么来的!”

  王黯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你怎么来的?”

  “哎呀叫车动静太大了嘛,而且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王耀立马抱着花在王黯面前转了一圈以示清白:“你看!”

  王黯仔细看了看王耀脸色确实还行:“你下次要再敢这样你就完蛋了。”

  “好啦好啦。”王耀拉住了王黯的手:“就今晚。”

  “不行,晚上风还是太冷了。”王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又给王耀套了一层:“回去要是感冒了你就别想再出房门。”

  王耀不以为然:“病着病着就病习惯啦。”

  “闭嘴。”王黯敲了下王耀的头,拿出手机去扫码开车。

  幸运的是学校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也算近,只是在小区保安那卡了下:这儿是远近闻名的富人区,保安也格外严格,骑着小黄车回来的又实在没几个,还是另一个见过王黯自己骑单车上学保安认出来了他才放行。

  “学生仔,”骑出去他们还听见那个保安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这么小就带女朋友回来过夜哦。”

  王耀在后座上笑的前仰后合,在那不老实的戳王黯后背:“哥,你变成那种年纪轻轻就早恋的坏学生了欸。”

  “坐好了,”王黯有些不自在的绷紧了背,“别被摔下去了。”

  “话说,”王耀从花束中抽出了一枝玫瑰:“那姑娘是不是喜欢你啊,你看这花束里有玫瑰欸。

  “这是学校准备的,她应该是清点数目时发现少了补定的。”

  “哦,”王耀把玫瑰花塞了回去:“那我得道歉,隔空造那姑娘的谣了。”

  “不过看到玫瑰我就想起你今晚的台词。”王耀兴致盎然的说。

  王黯感到背后一热,王耀贴了上来,靠着他的背压低声音念着他今晚的台词:

  “……我向玫瑰询问着她的踪迹,同时又疑心这玫瑰是否偷取了她的唇色,否则怎会如此娇艳……”

  微微的震动感顺着紧贴的躯体传来,王黯一时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那微微的震动感传入他胸腔之中,好像心脏都在共振。

  “……玫瑰大声呵斥了我的无礼,我这才知道,它便是从我对她的爱意中生出的,因此它才红如烈火,又娇艳如她的双唇……”

  王黯恍然想到,今夜所有人对他和王耀的认知似乎都偏离了血亲,他和王耀在一起第一次被不仅仅认同为兄弟,这是好事吗?他如多年前在山路上那般不敢细想。

  “……于是我对着玫瑰倾诉我的爱意,我对它说:我们将只拥有彼此,我们将会有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我……”

  “到了。”王黯刹住了车,也打断了王耀的话。

  “好吧,”王耀跳下车,似乎没有继续没说完的那句话的意思:“那我就先偷偷回去了,哥你记得在正门给我吸引下火力。”

  王黯骑着车进了正门,他近乎有些心绪不宁的回到了他和王耀共有的房间,窗户咔哒一声,他抬头看到王耀从阳台爬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扯着纯白的窗帘。王黯下意识叫他小心。

  “一楼而已啦,”王耀笑了起来,月光落了他满身,他看起来越发漂亮,却有着披着几层衣服也没法掩盖的单薄。

  王耀拉着窗帘兴趣盎然的冲他笑:“你看我像不像蕾梅黛丝?”

  王黯近乎急切的走上前去把他拉进怀里。

“别这么紧张啊哥,”王耀眉眼弯弯的笑道,“我又不会真的消失在连飞的最高的回忆之鸟也无法企及的高邈空间。”

  王黯却只是抱着他,低声问他:“你知道后面那句话对吗。”

  “是啊,”王耀将下巴搁在王黯肩膀上,“我们都知道,对吗?”

  

  王黯的指尖顺着王耀的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往下落,王耀被他弄得敏感极了,每摸一节都会情不自禁的抖一下,王黯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他们在地毯上水乳交融,像是同胞的双子般在如母亲子宫般温暖的地方交缠在一起,王耀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王黯的枝叶缠住,他们在彼此的体内生长,再度缠绕,仿佛永不分离。

  王黯一边细细密密的吻着王耀,一边再一次想着剧本上的那句话:

 “……我们将成为爱人,直到生命熄灭。”

  这算乱/伦吗?王黯不去细想这是纯粹的爱情,还是从亲人之爱延伸出来的独占欲所造成的,血脉相连给他们带来的是比他人更紧密的联系,他们只是希望只拥有彼此。

  

  只可惜他们的命运像一个三流小说家喝醉酒后写的烂俗小说,狗血又低俗,只能引人发笑。

  

  后来王黯想想,王耀病情的恶化并非是没有征兆的,他那段时间的容光焕发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停药停止看医生只是调养也不是因为他身体变好了,只是因为现代医学对王耀仅剩下增加痛苦这一项作用了。

  只是当时他们都视而不见,王黯开始带着王耀偷跑出去,他们去湿地公园看来过冬的候鸟,那些白色的长腿鸟类对他们不是特别敏感,王耀屏息凝神的看着那群白色的大鸟,轻声对王黯说他们真漂亮。

  他们去了王黯一前待的孤儿院,王黯给王耀指哪个是当年那只老鼠跳进来的窗口,王耀对着他无意中发现的刻着王黯名字的三条腿小板凳笑了半天。

  当他们独自在房间时,他们便做/爱,王黯摸着王耀愈发瘦的腰,闭上眼睛像当年一样,学着不去想他们的未来。

  

  只是王耀还是于某日开始兀的消瘦下去,本来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都瘦了好多,王黯抱他是只感觉搂着一把骨头。轻飘飘的,像是真的要飞走了。

  王父也把王黯叫去开诚布公的谈了一场。

  “阿耀的身体是自小被医生说过活不过成年的。”王父近乎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本来把你接回来确实是有私心的,阿耀如果病的没他妈妈那么重的话,器官移植是可以再延续他的寿命的。”

  他抬手止住了眼前要说话的少年:“没用的,你当年刚来我就试过了,不匹配,我现在也只想让他最后的日子开心点了。”

  王黯却只是想大笑,老天连烂俗小说里常见的剧情都安排好了,却还是不允许他救他。

  王耀在那段时间已经常常陷入昏睡,又在真正进入安稳的睡眠的时候反复惊醒,他的嗓子在那之前就莫名失声了,他和王黯的交流已经变成了一沓沓白色便利贴,他在正面写,王黯就在纸的背面回。

  在王耀还能下地走动的时候,他把这些便利贴一张一张的贴在墙上,然后饶有兴致的告诉王黯他每次翻开便利贴看到背面他的回答时都会感到很安心。就像我每说一句我爱你,你都会在后面回句我也爱你一样。他这样向王黯形容。

  王黯只觉得正面的墨迹渗到了背面,在纯白的纸上像王耀如今纸白的皮肤上青黑的血管,他下笔时不由的带了三分爱意。

  那天他回去时王耀恰好醒着,举着白纸问他怎么不问问他想不想他。

  于是王黯便问:“你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王耀在纸上刷刷的写,只不过除你以外还想了好多,像窗口那枝刚结了花苞的桃花,但是每次反应过来回头去想自己刚才想了什么时,又只想起来一个你了。

  王黯鼻子微微发酸,他俯身拥抱着他的弟弟,他的爱人,反反复复的想着明明他们有着相似的血脉,为何那病根只种在了王耀的身体里。

  王耀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他,他那双过分美丽的眼睛曾经里面是极干净的一片天地,后来又加了个王黯,现在又渐渐雾雾蒙蒙起来,但那却是失明的前兆。

  王黯是不舍得王耀受苦的,但活着已经成了王耀最大的痛苦来源,王耀也是不愿的,他见过母亲最后的样子,那太难看了。

  他于是趁还没丧失写字的力气时告诉王黯:我总是要比你先走的,你也知道我身体差,你要先走我肯定是追不上的,只能我先了,你要努力长命百岁,最后再来一下子追上我。

  王黯看了只是抵着他的额头不说话,但某日醒来王耀不在他身边时他也极平静的起了身,他推开了阳台门,王耀躺在了那枝刚刚盛开的桃花下,王黯想让自己不要去看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却还是任露水打湿了那行轻飘飘的字迹:

  “别哭啊哥,你要长命百岁。”

  

  后来王黯去了很多地方,就像王耀说的,他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遇到很多想到很多,回头去看却也只有他和临时旅伴交谈时的那一句我弟弟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你和你弟感情真好啊,或真或假总会被这么感叹一句。

  “是啊,”他也总是微笑,“我很爱他。”

  

乱叨叨:

  对不起给大家看这么烂的文……!是卡着ddl赶完的潦草东西,这里感谢一下一样在赶稿但还陪我瞎聊的斜烟酱以及非常好赶稿精神放松品兔兔!(陪我听了一整晚的歌早上五点赶完抬头一看一起听歌八小时(感动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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